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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作诗?”

岑沧海苦恼地撑着脑袋道:“我今日不知怎的,可能是起早了,乏得很,刚刚又喝了一点,现在总觉得脑袋有点晕,诗这种东西,一时半会儿恐怕想不出来了。”

姜思思表情逐渐凝重:“你之前不还很狂吗?”

“那是之前。”岑沧海脸上露出一抹笑来,格外天真,“姜公子不会拒绝吧。”

“……”

姜思思没说话,但岑沧海表情已经宣告胜利,他抬眼专心去看那颤颤巍巍的觞慢慢往下荡,看起来似乎还挺希望那觞停在他们这里的。

确认了,还是那个狗世子。

或许是姜思思的欧皇运势起了作用,那觞眼看着就要在他们这里停下打转了,一个湍急的小水团过来,又溜走了。

姜思思听见岑沧海啧了一声。

那觞停在了后面一个文人面前,人家举着酒杯站起来,沉吟一会儿,就吟了一首诗。

场子顿时热烈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夸奖和评判这首诗的水平。越王脸上也流露出兴味。

岑沧海没有加入讨论,反而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和姜思思脸上毫无波动的表情相映成趣,组成无聊二人组。

很快后面接二连三的文人们都站起来,要么作诗要么喝酒,不少人开始走动,去别人的桌前寒暄。

诗会彻底成为一个交际场。

最后只剩下姜思思和岑沧海窝都没挪一下,高贵冷艳,格格不入,那叫一个显眼。

直到觞流了一转,又从头开始,停在了姜思思的面前。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