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又一次狩猎,娑鲁拿起了她搁置几天的弓箭,她俯身埋伏在草丛中,耐心的等待着猎物上门。
有只野兔蹦跳着来到娑鲁的埋伏区域吃草,双眼机警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娑鲁嘴角一勾,她早已搭弓做好射箭的准备,只等蓄势待发了。
满弓如月,飞矢呼啸的出去,精准的扎到兔子细小的大腿上,简直百发百中,娑鲁不禁得意的站起来。
兔子哀嚎一声,凭着剩下的三条腿拼力弹跳着逃跑,速度也不算慢。
娑鲁岂容自己失手,她再次搭弓准备,凝神瞄准,心无杂念。
突然一只手把她的弓箭往下压,娑鲁的火噌的一下烧起来,认真工作到一半被阻挠,想杀人的心都有,她怒气冲冲的抬头看向来人,
将观愠怒的看着娑鲁,失望与责问,悲愤与无助尽交织于眼底。
多日来的努力白费固然让人抓狂,但真正让将观耿耿于怀的是娑鲁并无半分改变,连日来的乖巧只是装个样子蒙骗他而已。
娑鲁像是做错了事般理亏,她闪躲着避开将观喷火的眼神,却仍倔强的坚持着傲骨。
“为什么你还是这样,你太让我失望了,”将观说的每个字,都如同鞭子鞭笞在自己身上,为娑鲁痛心疾首。
“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用费力给我灌输你的思想,实话告诉你,这段时间你给我讲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对我一点触动都没有,你说我冷血也好,残忍也好,这就是我,我成不了你要的样子。”
娑鲁无半点愧疚,不在和将观争执的过程中示弱,她为了将观也扮演了别的角色很久,迟早露馅,还不如早点坦诚相见,娑鲁势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本来将观气的要爆炸,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自嘲的笑起来,本性虽难移,但是还有机会改变。
娑鲁是灵魂不全,喜怒哀乐缺了一块,造成了如此拧巴的性格,怎么可能给她讲讲道理,引导引导就能弥补她失去的那部分。
到底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美好,此刻他想起相怀说过的话,真的是把娑鲁关起来比任何软手段都要管用。
将观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坚定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打到一只猎物,也为你减少杀戮。”
将观一使力,隔空将娑鲁箭篓里的箭全部切掉箭头。
将观的行为无声无息,娑鲁自然察觉不到,最终两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