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憨态可掬的小鸡,娑鲁从未有任何波动。
就算鸡仔拔了毛,还是没有多少肉。
什么温度,什么跳动,她感觉出来了,照样需要养大了才能吃,冷冷的说:“你想说什么,让我停止狩猎吗。”
“这世上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规律,我不反对你狩猎,但是你狩猎一箭毙命就可,不用活活折磨它们枉受许多痛苦。”将观温言软语,透着他对身边人如宝贝般呵护。
娑鲁把小鸡粗鲁的塞到将观怀里,站起身一无既往的冷若冰霜道:“我不认为我的做法残忍,反正那些动物始终要死,我当然要选择最好吃的方法。”
相怀躺在不远处,周围的草长的不高,刚好能没住他的身形,加上夜色的掩护,娑鲁想要发现他还是不可能的。
他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晃着,简直不要太惬意。
相怀的听力是很灵敏的,娑鲁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他的耳朵里,叹息一声:“真是毒啊,还毒的很有理。”
将观也站起来道:“我知道一时间是改变不了你的想法,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停猎一段时间,我们约好,每日的这个时候我们约在这里见面。”
只见过两面的人提出这样的要求,请问哪个脑回路少了个弯的会答应,娑鲁嘴上坚决拒绝,态度明确,直接回了部落。
相怀闪身出来,啧啧对望妻石将观说道:“娑鲁是灵魂不全,又不是脑子缺弦,怎么可能答应,干脆把她关起来还比较可行。”
将观不友好的紧盯着口无遮拦的相怀,直盯的他发毛,冷热交替。
将观为自己言语不当赔罪笑着,不过他依旧暗暗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一切未如相怀所料,娑鲁竟然真的有一段时间不再狩猎,每日守时来到和将观约定的地方。
相怀的两只眼睛都要惊讶的掉出来,他不得不佩服两人的感情至深,转世再造情难断,打断骨头连着筋。
将观从天上说到地上,从山上说到水里,给娑鲁讲动物的舐犊情深,知恩记报等万物生灵的故事,旨在感化娑鲁。
几乎他们每场的“约会”相怀都会在一边默默地守着。
那时的将观好像化身为到处给人洗脑,传播思想的术士,听的多了,相怀都感觉自己要被感动。
与此同时,他也亲眼见证着两人相挨的距离越来越近,话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
娑鲁脸上偶尔会展现太阳西升的笑容,一切似乎都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