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他一向不骑烈性马,而今日的马比平时不知躁多少倍。心境顿时明朗,不由骂:“他妈的!”
“已经迟了。”
前面带路去私家菜馆的加长轿车将他们二人引上车辆零星的沿江路之后,后面又跟上一辆改装后的越野车,前后二车把兰博基尼堵在中央,进退不得。
前边的车横停拦在路中间。
车门缓开,张大河从车里钻了出来,两条腿的石膏已然不见,而他行动自如,走向兰博基尼时扬声笑说:“往前走就是一片海,可不是什么私家菜馆啊。”
“张大河你搞什么?你他妈陷害我就为做这个局?”商跃再不靠谱也能看出张大河的醉翁之意,“有种冲我来,你那下三滥的手段爷都玩尽了。”
显然商跃还没领会到张大河眼底与钟如鱼如出一辙的疯狂。
商俞静坐在驾驶座并无情绪变化。
张大河一副慷慨告知的爽快样,“钟如鱼盘下商场为的是有长期接近孟朝茉的机会,但是她不上钩。不过没关系,现在那边也照样到手了。准确来说,钟如鱼不能叫盘下商场,那个商场、包括山湖集团,都是他名下的,我只是个挂名的老板。”
谁也料不到,外人眼中年纪稚嫩、双腿残废、要靠他人多加关照的钟如鱼,早在自己的经营中有了规模浩荡庞大的集团公司。
商俞扫向张大河的眼风暗潮汹涌,“他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张大河神态模仿钟如鱼再像,思维也无法企及。他诧异商俞竟会知道与钟如鱼还有个隔空对话。张大河对钟如鱼向来只有服从,此时只是代为转达,用一种轻响似铃铛的语气转述:
“我们是平局。”
张大河说完后面的重量级越野车朝商俞的车撞去。
原来人命,比起钟语声对商俞的念头破灭,在钟如鱼眼中只是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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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茉被扯开头套攫取到第一缕光线时,刺目到偏头避闪。她在亮白的灯光里只能模糊分辨出个轮廓,眯眼适应后终于将那个人影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