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律师更多是倾听加合适的引导,让对方在不抗拒的心理下说出要搜集的信息,他接着问:“你们现在有分居吗?或者有分居过吗?”
孟朝茉摇头,“都没有,他暂时不知道我要离婚的想法,在敲定离婚办法之前,我不想让他知道,否则他大概率会情绪波动。”
温律师点头,表示同意,因为她提到占有欲这词。
当温律师提及财产分割的预期,孟朝茉表明:“我不想分他的股份、车房任何财产,至于我的,他也看不上。”
她的存款够她的花销用度,以后工厂利润恢复,更是不愁,她还有创建公司的想法,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了;当前,她还以为不涉及财产分割,离婚能顺利点。
温律师提醒:“如果离婚是孟小姐的唯一诉求,那不涉及财产划分确实是明智之举。但是,商先生背后是远商集团,离婚关系到他个人和集团名誉,以及股价波动,如果走诉讼这条路…”
他几乎不忍心,“如果对方不愿意,胜算微乎其微。”
孟朝茉眼底的光熄灭,随之复燃的是股韧劲儿,“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温律师:“有,孟小姐和他协商离婚,让他自愿在协议书上签字。”
孟朝茉有瞬间的挫败。
“当然,”温律师安慰,“也可以走诉讼这条路,只是你们现在感情表面上并未有多不和,而对方待你在经济方面也优渥,对你的有利证据比较少,耗费的时间会很长。以前类似牵扯到大集团利益的离婚案件,耗时三四年才成功的也有,最后无果、也就是婚姻名存实亡的也有。”
孟朝茉脑海比窗外残存的柳絮还纷乱。
在温律师理解的目光里,她欠身离座,去盥洗室洗了把脸。凉水扑在脸上,带走乱糟糟的热气,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年轻姣好的面庞,尚存稚气。
她难以想象耗时三四年。
而她忤逆商俞的意愿,乍然起诉离婚,对方确实会跟她耗的。
届时她又是怎样的心境,会不会被时间磨灭离婚的想法,继而与商俞维系名存实亡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