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完全被压制的无力感,让她极度紧张。生理性不适蔓延全身,一双乌青的眉几乎要折断在额间,为了让自己好受点儿,孟朝茉尽量分神想别的。
比如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段婚姻?以商俞的占有欲,她没法和他正面谈自己要离婚的想法,不如委托律师来处理;还有什么…还有工厂上季度亏损严重,要想办法把利润提回来,事业不能再丢下不顾。
孟朝茉游离的状态,落进商俞眼底。
他眸色倏暗,捞高她左腿。
孟朝茉瞬间陷入巨大的惶遽,忙摇头。
然而是徒劳。
“朝朝…”
末了,商俞唤她,气息绵长。
她被剥净,痕迹狼狈,书房的采光好,玻璃窗外八点钟的光线洒下,白花花水涔涔夹杂深梅子色,刺眼;而他穿着居家的宽松白卫衣、休闲短裤,只是略起了点儿褶。
早在今天之前,她还尚存疑问,商俞到底爱她与否。
现在看来答案明显,不外乎是根深蒂固的习惯加占有欲。他至始至终以他自己为中心考虑、做打算,而她只是附属物。
“我在。”她温柔小意,语调轻抚。
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冷静。
两人第一次闹成这样,孟朝茉也是第一次对他虚与委蛇。往常都是她生气、他稍哄几句、再不济抽出时间陪她约会,再大的事也能翻篇,从没严重到这个地步。
那天起,孟朝茉没再下过厨,但她会当着商俞的面,叮嘱黄汾阿姨任何菜都不能有生姜;也会温柔叫赖床的商俞吃早餐,甚至亲手打领带,时间充盈时还会送他到车库。
一切都回到了夫妻俩曾经的温情。
是商俞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