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栈式的步行街铺设,让皮鞋敲击的脚步声在室外也依旧清晰。
秦忆思望向远方江的另一侧岸际,直到脚步在她身侧停下。一只戴着指环的手,也同样搭上栏杆。
他们无声地并肩,看着偶尔轮渡往返的江水。
不知道多久后,秦忆思才眯起眼:“你派人跟踪我?”
即便没有联系,他都能在这里轻易地找到她。还有每次出现在律所地库的,好像有人跟着的惶惶不安。
“防止你出危险。”他答得闲适。
对此,秦忆思挑眉:“因为我是你的前妻?”
“还是……”她转头,扫过一眼他手指上的银色指环,“你在恋恋不舍?”
她的视线很直白,语调也是,甚至有点轻浮。
面对她,顾渊穆只是耸肩:“我想,你在这个时候站在江边,不是因为男人。”
“呵。”秦忆思冷笑。
的确不是因为他。
“我只是很烦闷,”她烦躁地揉乱头顶,“所有的一切都很魔幻。我以前的导师说,法律是在象牙塔里学,然后在实际应用中被无力感架上焚烧的祭坛。”
“你太悲观。”他点评。
“我不是悲观,我只是……很矛盾。那些舆论,都在叫嚷着让赵兰秀的丈夫进去待个几年,甚至最好直接枪毙。”秦忆思轻轻摇头,眼睛微动。
她叹气:“所有人都在等这样的结果,但他们并不在意当事人最关心的是什么。我们被架在了空中,好像不按照‘好’的结果发展,就是道德上的倒退。”
说完,秦忆思不给顾渊穆插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