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有瞬间的发干,呼吸的节奏也有点乱,蔡莞抱着玻璃杯喝了几口,看男人的笔触落在课本习题的空白处。
计算过程铺展开,逻辑清晰,步骤简明。
他的字也好看,不是那种死板的端正,带着连笔,肆意也不受束缚。
从那道她选“c”的题目开始,到其他未写上正确答案的题目。
这一题讲解完毕。
许柏成把课本推到她面前:“听懂了么?”
蔡莞盯着上头的步骤看,讷讷地点了点头,只是抬起头,察觉到他狐疑的目光,又心虚地改成了摇头。
许柏成:“哪没懂。”
蔡莞手指上去,实话道:“从第二步开始,就没懂。”
“……”
“那你点什么头?”他问。
这块的知识点难,也是新接触的,题目出得刁钻易混淆。所以,刚才每道题讲完之后,她都实诚地摇摇头,许柏成不得不再给她细致讲上几遍。
她支吾着,可怜巴巴道:“点头……我怕你讲烦了。”
在男人指间转动的水笔慢慢停住。
顿了几秒,懒洋洋的温和声线,“还真是有点讲烦了。”
“……”
原本就怕他不耐烦,听见这话,蔡莞腮帮子鼓了鼓,更是怯生生地压下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