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眼皮子底下的课本,一点也没长进的正确率,以及方才让他三番五次讲解,还是有点云里雾里的题目,被打击得全然忘了是男人主动请缨给她讲的题。
现在,只有好沮丧,好消沉……
不想听了,也有点想放弃了……
下一秒,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磕下来。
与餐桌亲密接触之前,前头课本被又推过来些,垫在下面,脑袋砸下去也不疼。
蔡莞兀自埋了会,撩起眼皮看护t 住她前额的人。
男人身体已经靠上椅背,姿态极为闲适地,笔直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唇角跟着轻轻地勾了起来,表情也奇奇怪怪的。
蔡莞见他表情不对劲,不自觉地摸脸:“你笑什么?”
他直接道:“笑你黑眼圈,还挺好看。”
“……”
“有点像,”他指间的笔还在随意转着,“精心化了的……那种烟熏妆?”
“……”
“一会晚上,和人约了一起去酒吧玩?”
“……”
仅有的谢意一瞬消散。
蔡莞被他的调侃气得从餐桌上弹起来,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里裹藏着怒气,气到只想出三个字来反驳他:“你!才!去!”
“我怎么去?”他气定神闲地,“我也没化这么好看的烟熏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