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费行云懒洋洋地搭腔,还很泰然地解释,“许平忧女士特供版。”
车行进一处会所大门,在餐厅的专用停车场停稳。他离开工作室的时候忘记带发圈,车上也没有备好的,干脆大大方方摊手向她借用。许平忧从包里翻出备用的递过去,盯住他的碎发,有些疑惑,“你头发这个长度应该不……”
话没说完,手腕被人轻轻一拽,脸颊被人托住,余下的声音都消散在‘唔’的一声。
早该想到,有些人不讲道理的时候就是格外不讲道理,什么话都是托词。
费行云懒得说话时就当真一句话也不说,行动大于一切,全凭做的,而非说的。比起刚刚在工作室外间,这会儿才更像真正的两人私密空间,他有恃无恐本性毕露,有人就猝不及防遭了殃。
窗户紧闭,车内空间密闭,最适合热意蒸腾。
热意滚烫处,她的舌尖被人勾住,唇瓣被人轻咬。
他喜欢甜品,连吃水果都是全挑的甜的吃。西瓜和蜜瓜味儿交杂,甚至还有一点点奶油的腻,逼得人几乎连喘息都跟着发甜。
许平忧终于得以解脱,喘着气,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缓了会儿神,想起什么似的,哑声道:“你低头……”
她从包里翻出湿巾,看他被唇膏染上嫣红的薄唇,不仅不觉得狼狈,反而品出一点莫名的美感。说不定豆豆那句话还不算说错,现在的她看他,可能还真的是带足滤镜,没一点不好。
可是,她是出于善心替他打理,却没料到他恩将仇报,嗯了一声也不作数。
费行云哑声答话,赏玩似的看住她的眼睛。拇指指腹顺着她视线所瞧的方向擦过,乖巧不到两秒钟,便对着她的唇瓣重重一抚,化被动为主动,又吻了过来。
……
结果自然而然,两个人成了最后到达包间的‘吊车尾’。
停车场到包间一段路,许平忧将唇瓣擦净,走得脚步轻飘飘。她进门被轻轻带到位置上,听见此起彼伏的招呼声,才笑着找回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