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队一行人对许平忧都其实能说得上挺熟悉,毕竟费行云少年时谈恋爱谈得在熟人中足够高调,种种行为酸得人牙倒。可对如今已经成为演员和公众人物的许平忧,他们也不敢断言还跟当年一样熟悉。几年过去,大家各自又都经历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相处的气氛完全回到从前也不太可能。
不过有费行云这人的场合,谈话总归不可能尴尬。
两方见面,对着一桌子吃的聊了会儿天,渐渐都觉得有点矫情。
矫情这点还是王延最终忍无可忍,直白指出来的。
“受不了了,哥几个还装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不至于搞得跟大场面一样凝重。”
他大手一挥,指着在旁边咬着叉子、慢慢收拾茶几残局的费行云,心中畅快,面上豪爽,“走啊还等什么,吃饭去,这小子买单!”
……
一群二三十岁的年轻男性,食量加在一块儿约能等于无底洞,再吃一顿正餐当然不是问题。
费行云订的餐厅离工作室不远,一行人却仍是分了两辆车。他载着许平忧,本来看位置妥妥能多捎上一两个,也被其他人当即谢绝。吉他手还跟记忆里的一样,身板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练过,纹身花里胡哨,说话没个把门,非常直接,“有些人的白眼就差没翻给人看了,谁敢当电灯泡?”
许平忧若有所思,坐在副驾驶上盯着人看。
路遇红灯,费行云单手握着方向盘,扬眉瞧她,“看我干什么?”
“没有,只是忍不住顺着想了一下……”
许平忧坦诚得过分,恳切道,“我在想,你翻白眼会是什么样的。”
费行云便从容不迫,略眨了眨眼,看得她一愣,意会到他的意思,犹疑着问,“这就算翻了?”
哪里算得上白眼,非要说的话,甚至更接近于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