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没听出她的不对,又笑着做起担保, 听得出来心情轻松了不少。
电话挂断, 许平忧深吸一口气,忽然抬头, 瞧住自上而下望过来的眼睛, 轻轻发问, “是你吗?”
她认识的人中,只有他从来是以牙还牙、绝不退步的做事风格。
费行云说完想说的,正是心情畅快的时候,微微扬眉,托住她的手引她下车,继续不当回事地装起傻,心不在焉,“你说什么?”
他松松地捏住她的手指,看着力道不算大,却很难挣脱。
许平忧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被人重新扣上帽子,戴上口罩,又稀里糊涂地被他带进电梯,最终在一面房门前停下。
大门打开,刚进玄关,她没来得及扫过一眼里侧,就眼前一花,‘砰’的一声,被人借势按在门板上,两人四目相对。
空间静得几乎能听见心跳声。
费行云一改刚才的温柔宽宥,重新托住她的下巴,轻轻摩挲一会儿,明明想法意图溢于言表,还要假装正人君子低低出声,“……刚刚说过的,给过你机会了。”
“……”
许平忧微微愣神,目光渐渐有些恍惚,心尖发颤,手指也几乎控制不住地微抖,心神像是在云间梦中,不自觉地生出一种预感。
他们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直白又亲近地对视。
她沉默许久,伸出手时神色不变,嘴唇绷直,没有做其他,只是轻轻抚过他的眉眼,状态恍然。
费行云看不下去她这么小心翼翼,干脆大大方方将人手掌握住,严丝合缝地贴住自己的脸颊,轻轻蹭过两下。
全都是记忆里的习惯。
他喜欢靠近她,圈住她,蹭她,被旁人嫌弃造作也不管不顾我行我素。
费行云侧过头,狠狠地亲在她的手腕处,称呼她,“麻烦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