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一半没编好。”
他要问正事的进展,她也就据实以告。实际上,李姿玉很把这次露脸当机会,对她要求严苛,连舞蹈编排也要自己亲自过一遍。不过这些都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费行云若有所思,眼皮子微抬,道:“你那边是要难点儿,不急。”
许平忧从来敏感,觉察出他态度上的差异。
两个人的场景,他就更像是熟人了——至少,听得出还是当初愿意分享自己爱好的熟人。
不像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不多说话,卡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正巧遂了她的愿景。
“周末怎么办?”
果然,他这会儿问话,也不多加思考和停顿,更加地自在,轻巧跳上第一排的桌子坐着。
许平忧心口一窒,许多种思绪回忆上涌,唇瓣微干,闭了闭眼睛,只说出一个字,“我……”
我什么呢。
她家是肯定不行的,学校也来不了,明摆着只剩一个地方可以去。
费行云放下空空的纸杯,手撑住桌面,歪头看她:“不去院子。”
“嗯?”
他说:“不用去院子里,钢琴不在那儿……”
所以,也就不用见到阿婆。
他笑了一下,像是很没所谓,选择把话摊开至她的面前,随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