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拍了拍费行云的肩膀,沉着嗓子,故作托付状,“你是男生,男子汉大丈夫,多让着点儿。”
费行云笑起来,配合地受了嘱托,微微点头,“一定。”
许平忧捏着衣袖,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地听,安安静静地点头,再安安静静地回班。
她是想低调再低调,架不住有人恭候多时,托着下巴,眼睛放光。
“……你真要和隔壁那个谁排练节目啊?”
曾佳林想什么就是什么,问的也很直白,巴上她的肩膀,眼睛扑闪,神情热切。
许平忧自桌里抽出练习册,唇齿鼻息间还都是走廊上的冷空气,轻嗯一声。
“那他……”
问来问去,无非都是一些个人情况和八卦。
说到底,学校这样的封闭环境,长期处于枯燥乏味的日常生活,长得好看的、不同于众的总要容易多受一点关注,这无可厚非。
可她打定主意不愿意提太多的事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撬不出更多相关内容。
从早上到下午,曾佳林反反复复,尝试努力多次,套不出话,也就只能无趣地转着笔,难得收起平时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最后长吁短叹,“……行,你嘴巴严,我也就配合配合,忍忍呗。”
三班和四班,刚好在体育课的时间上重合。
教室里人去楼空,人人带着解放般的架势奔赴操场。
许平忧不急着立刻离开,先倒了垃圾,又擦净没人理的黑板,最后去洗手间洗过手,仔仔细细地擦过,这才回班上拿了保温杯,慢慢往楼梯口走。
费行云就在走廊光亮的一侧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