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她,后背却好似长了眼睛,提点得她慌慌张张,不自觉紧了紧揽抱吉他的动作。
稍后,凳子便‘砰’一声被人搭稳,人跟着在她斜前方,面对面地坐稳当。
许平忧是完完全全的生手。
生手心里新鲜,面上手生胆子小,抱吉他像抱一尊易碎的佛像,生怕出一点差错。
费行云眉眼一抬,下巴一托,语调内容照旧八分道理,让人不得不按照他的指示,继续老老实实顺势调整姿势,膝盖哪边高那边低,握住琴颈,扶稳琴弦。只在最后语气微微柔和,闲散的鼓动话:“对,就这样,随便拨一下。”完完全全一副尽职介绍的模样。
他对熟人倒是不吝啬分享自己的爱好。
许平忧头一遭碰吉他,垂了眉目,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老实地跟着对方的话做起来。
琴弦震颤一秒,指尖皮肤也跟着生起热,与画笔是全然不同的体验。
拇指、食指……最后又是拇指。
“嗡——啪!”
猝不及防,正常的琴声骤然变得刺耳。
许平忧呆愣地看向手背,没来得及说话,手上的琴已经被人动作迅速地抽走。
原来是一根弦断了,蓄积大量的力,断裂的一半抽向手背,差点割上皮肤。
“别动!”
费行云想也不想,径自抓住她的手,检查起情况,眉头微蹙,态度认真。
男生的掌心和热度是全然不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