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忧太阳穴鼓噪发痛,微微咬牙:“没有。”
她想昂首挺胸,想庆幸自己关于日记本的未卜先知,想大声反驳,想说些什么,被对面人的神色全部淹没、覆盖。
最后只剩下语气僵硬,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一句,“我已经发过誓了。”
这个世界,最好不要存在什么神明。
许平忧想,如果真的存在,那她一定会被惩罚不知道多少次。
艳阳高照的周日下午,李姿玉去带大班的舞蹈课,她拿着黑伞,关好家里的防盗门,像逃跑似的跳下最后一阶台阶。
一楼的家常闲话追着她,小贩的叫卖声在身后追着她,许平忧头也不回,气喘吁吁地直奔小卖部。
千百种来来往往的人声间,烟酒柜台后的邓阿婆抬头过来,很惊喜地叫她:“小忧。”
又慢慢地笑着说:“你先进去等我,我算完这笔账就来上课。”
“好!”
许平忧的心突然安定了,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忍不住扯扯唇角。
推开后门,意料之外,青石的地板上有音符跃动、翻滚。
费行云在门一侧的凉椅上坐着,穿着校服短袖,工装短裤,抱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吉他拨弄,抬头看见她了也不意外,略点了下头,自然得过分,“来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抽条的年纪,少年手长脚长,身形劲瘦,坐着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