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姿玉进来在床头坐下,倚靠着一侧墙面,面无表情检查过她的背诵作业,把‘已背’两个字签在最开头。
新到的快递早就拆开整理过一遍。李姿玉起身拉开衣柜,又检查过一次,背对着她,一字一句地叮嘱:“明天我要回来要稍晚一点,新的练功服放在最外层,香蕉也买了,练功完要是饿了再吃……”
“知道了。”
许平忧安安静静地答话。
屋子里安静非常,对面的话稍作停顿,衣柜关了,转过身平稳地问:“我进门之前,你藏了什么?”
床被正对的天花板灯是冷黄色,冰冰的。
许平忧脸色一瞬间发起白,李姿玉也还是不慌不忙,了然一般,让她去练功房将戒尺取过来。
……
没意思透了。
许平忧有些麻木。
那把伞果然被搜出来,每天一定要被擦成空白的日记本也被搜出来。
“拿快递的时候邻居借给我的,之后去还。”
“……笔记本,开学的时候买的,还没来得及用。”
真话假话,一半一半。
李姿玉手指扶着抽屉边沿,探身细细确认过,半晌没有发现异状,遂将椅子转了个身,理好睡裙慢慢坐下,直直凉凉地看向她的眼睛。
“没有画画用的?”戒尺就被扔在桌边,平躺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