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强迫自己刻意忽略这事,毕竟她曾亲眼见过那可怖的刀疤,但如今事情被这男人连疮带皮地撕开来,血肉模糊,杜冰洁不由心惊肉跳,不过她心中仍存了一丝微弱的侥幸。
“你这狗奴才莫想欺骗本宫,”她抖着牙齿道,“你那话儿分明动了刀子!哪里还能生出什么孩儿来?”
那人却斯斯文文地笑了,一步步朝杜冰洁靠近,轻声细语道:“娘娘何其天真!自小娇养在闺阁的女孩儿才不懂这些,怎么娘娘都要生第三个孩子了也不懂?奴才那话儿是动了刀子没错,可那刀疤分明是假的呀,奴才的根本可还好好儿的,娘娘不是知道吗?”
杜冰洁双目圆睁,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那太监却步步紧逼而来:“也罢,倒是奴才思虑不周,娘娘一个姑娘家家,又没见过真正的太监身子,如何不会受奴才的欺骗呢?”
杜冰洁的双腿一软,终于支撑不住发颤的身子,蓦地软倒在地,这会儿,嘴唇都发白了。
“娘娘可当心着点儿,切莫摔伤了奴才的骨肉。”他将人捞起,半拥着送到床上。
杜冰洁哆嗦着嘴:“你是……假太监?”
“奴才是个真正的男人,娘娘不高兴吗?”
杜冰洁脑子一片混乱:“你混进宫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男人嗤笑一声,顺势依偎着她在她身侧躺下,举止颇为潇洒自然,半点儿不见心虚:“自然是为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手指爱怜地抚摸过她惊慌润湿的眼角,杜冰洁猛然一惊,瑟缩着身子往床里退:“你可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若是让皇上知道了——”
“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奴才便带着娘娘和孩子一同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