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齐愣了下,觑眼巫家昱的脸色:“是。”
巫家昱跟着叮嘱道:“跟安庆说,若是想合离,说一声,太皇太后、皇上那边我帮她求请。”皇室这么多年,还没有合离的公主,只有暴毙的驸马。安国公世子毕竟是嫡亲的她表哥,婚事又是她外祖父亲自求来的,难免有几分不忍。
后继,两人没在管。
用完饭,巫家昱带着姜宓听了会儿曲,看了场歌舞,便骑马将她回黄觉寺。
太晚了,他直接在老太太书房的软榻上窝了一夜,翌日一早,用过饭,跟老太太商量下聘的事。
两人拟好单子,老太太当天就让人通知姜家上山来接姜宓回家,她也带着巫家慧回了镇国公府。
没过两天就请了媒人上门,然后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
五月初十,姜宓及笄。
已经合离的安庆公主提前一天让人送来了贺礼。
老太太亲自过来做了正宾,为姜宓插簪。
九月初八,两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在此之前,太皇太后送来了二十台嫁妆、太后让人送来了十台、皇后送来了五台、安庆数量上不能越过皇后,她就在添置的物件上下了功夫,一箱一箱压得实实的。
陈家感念姜宓出手治好了陈霄灼的心肺,帮陈仓翼拔除了腿上的寒症,送了两台。
聘礼姜家没留,姜望、李芳娘给姜宓想办法置办了二十台,族里给添了十台。
加一起足有一百三十二台,堪称十里红妆。
一整天折腾下来,姜宓脖子都是酸的,头冠太重了,足有四五斤。
巫家昱敬完酒回来,心疼地帮她小心取下头冠,拆开发髻,拿梳子一遍遍划过头皮,给她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