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左手扣住江洋的腕子,重新给他号脉。
江洋是昨天挂的号,一天了,别有什么变化。
“小姜,我方才跟你说的事,”梁院长小声提醒道,“别忘了啊。晚上给巫家昱打完电话,顺便给袁教授也打一个,帮我问问。”
姜宓对梁冉的印象实在谈不上好,那晚的经历太吓人了,性子冲动,做事没脑,心理素质又那么差,叫她说真不适合当医生。
摆摆手,表示知道了。姜宓收回扣在江洋腕上的手,往后退开,让金老三人和吕莹他们给江洋挨个儿号脉,然后说一下自己的诊脉结果。
不得不说,老中医就是老中医,三人说起脉案、病理,跟上课一样,娓娓道来,趣味横生,穿插了一个个医学名人典故或是个人经历。
听完,姜宓双眼都亮了,课还能这样讲?涨知识!涨见识了!
而且他们一个个都似一本医药百科全书,说起哪个方子,哪一味药,药材的产地、近十年的生长、采摘情况都了如指撑,真应了那句话“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晚上,吃过赵勋让人送来的饭菜,留下吕莹等人跟三老讨论下午诊疗的病人药方,姜宓抽空去饲养院给小白行了遍针,帮它调养了下身体,然后溜达着去梁院长的办公室打电话。
走得不快,慢悠悠的,身心放松,一下午没停手,神经绷着,右手动着,得休息休息,调整好状态,等会儿好接着给战士们施针。
“小军、小军,你别吓妈啊……呜,你要有个好歹,让我咋给你爸交待……”
“雷小军!醒醒,别睡,听到了没,别睡!”
姜宓闻声回头,一名年轻军人背着个血呼啦的孩子,疾步跑来,身后跟着个哭哭泣泣的妇人。
很快人就到了跟前,这下看得更清了,孩子大概七八岁,头上不知是被什么砸了,血不停地顺着发根往下流,糊了满脸,浸湿了军人肩头的衣服。
“先止血!”姜宓忍不住叫道。
顾志国偏头先瞅见了姜宓穿在军大衣里的白大褂,“你是医生?”穿白褂的也有可能是护士。
“嗯。”姜宓伸手掏出兜里的针包和装有精油棉的小瓶子,“抱他在怀里,扶住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