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野却恶作剧似的,高高地挥起了手臂,仗着自己个头的优势故意不给她。乔稚晚抢了半天没抢到,不留神还撞到了他的胸口。
接着,手腕儿便被他拿着墨镜的那只手捏住了。
他故意把她整个人往上提,她穿着高跟鞋都只得踮起脚来,一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他漫不经心地垂眸,看住她:“下次踩高跷出门吧,穿什么高跟鞋。”
乔稚晚懒得跟他抢了,要挣扎出自己的手腕,他的力气却也很大,捏的她骨头都疼,还好死不死笑得特别好看,懒洋洋地说:“姐姐,我可不白来,你这次打算怎么报答我?”
乔稚晚咬牙笑笑,看着他,嗓音清冷:“你不是要钱吗?”
“是啊,”他得意洋洋地扬声,“那你准备给我多少啊。”
“……”
怎么会有这么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人?
乔稚晚是真的没钱了,但是她也是真的需要他的帮助,她任他这么抓着她手腕儿,阖了阖眸:“你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
“得寸进尺?”怀野听到这个,好像听到了个多么好笑的笑话,他弯了弯唇角,垂下眼,直视着她,开着玩笑,“我如果非要得寸进尺呢。”
乔稚晚的唇微动,此时,包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猝然的铃响。
“你松开,”乔稚晚命令他,压低了些语气,“我来电话了。”
“我又没聋。”
怀野如此还是撒开了她,瞬间的失重,她半个人往下一跌,差点儿站不稳。
电话是许颂柏打来的。
乔稚晚匆匆整理自己一下,好像自己就在电话里的人面前似的,从头到脚都打量了自己一遍,还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