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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竹突然咦了一声,手指着天空,“对,你听到了吗,就是这声。”

明娆:“……”

“没、没什么的,不用在意。”

连竹毕竟也是个会武的,耳力自然比明娆好。

“叮铃铃,叮铃铃,怪好听的。”连竹摇头晃脑,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好听?”

“对啊,街头李大娘家的驴脖子上挂了个铃铛,拉磨的时候就是这声音,可好听了。”

“……”

“李大娘说挂个铃铛是防着那驴偷懒,”连竹道,“姑娘你不知道,她家那驴,比隔壁王叔家的猪还肥,一看就是平日享福偷懒惯了的,李大娘也疼那头驴,铃铛挂上以后,一天响个一个时辰就担心它累了,解开绳子叫它休息。”

连竹痛心疾首,“比我这个人过得都舒坦。”

连竹心里嘀咕,怕驴偷懒的是她,心疼驴太累的也是她,李大娘真是把儿子送她的驴当儿子养了,啧。

明娆抿了下唇,又晃了晃腿,心道可不是吗,也比她舒服多了,虞砚给她挂上这铃铛,就是喜欢夜里听着这声。

驴一个时辰就能休息,可是她……被人一折腾就是半宿。

明娆莫名其妙地有点生气,郁闷之余,又反应过来,她和一头驴比什么。

怪只怪虞砚。

安北侯抱着明娆的东西往家里走,在院中遇上嘀嘀咕咕的主仆二人。

连竹站得离明娆很近,虞砚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