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竹脸吓得苍白,依旧没有让开,忍着腿抖,她坚持道:“你你你把夫人气病了,你不不许进去,这里、这里不、不欢迎你!”
她是秦家的家仆,自然要护着自己的主子,别说面前站着是她家姑爷……啊呸!他才不是!
就算面前站着的人是庇护西北百姓的神佛,那也要自家主人高兴,连竹才会欢迎他进门。
虞砚依旧没搭理连竹一个字,对她的指责视若无睹,绕过她就要过去。
连竹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又大喝一声,“我们姑娘可不是没人疼爱没人撑腰的,我告诉你!你对她不好的话,岑夫人可不会放过你!”
她突然嗷嗷叫,倒是把正在扫地的刘叔吓了一跳,刘叔沉默地拎着扫帚走了过来,扬手一挥,扫帚头扫向连竹的屁股。
连竹灵巧地往旁边一闪,足尖轻点,飞身上了树。
刘叔神色未变,依旧无喜无怒,他对着虞砚道:“抱歉侯爷,小女冒犯了。”
“爹!你怎么跟他道歉啊!他怎么对姑娘的你忘了吗?!一个安北侯就让你怕了吗?你吃里扒外!”
连竹一手捧着衣裳,一手扒着树枝,满脸都是对自己亲爹“投敌叛国”的不满。
刘叔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眯了下眼睛,望向树杈,然后随手一扔。
“哎哟!”
正中连竹的脚趾,她从树上掉了下来。
好在树不高,连竹又抗摔,摔了个屁股墩,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
“真要命,有权有势了不起,嘁……啊!”
连竹浑身紧绷,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双男靴,僵着脖子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