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愿意遮掩得意,真的不会害她吗?明妘一如既往坏得坦荡,这倒叫明娆冷静了下来。
眸光微闪,她试探道:“姐姐今日瞧着气色极好,是有什么好事吗?”
“好妹妹,当然是好事了,”明妘笑嘻嘻道,“圣上为我与安北侯赐婚,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当然是好事。”
“姐姐从前不是哭闹着不愿?怎么突然又愿意了?”
“自然是我想通了嘛,那安北侯虽说大了些,都二十七了,”明妘嫌弃地撇了下嘴,“不过没关系,他长得还行,位高权重,家里也有钱,嫁过去不吃亏啊,毕竟老男人最会疼人了。”
她说这话时,亲昵地拉起了明娆的手,情真意切,说了好多安北侯的好话,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睛瞄着明娆的表情。
明娆突然很想笑,“嗯,姐姐说的是。”
位高权重是真,家里有钱也是真。
长相也的确俊俏,身姿挺拔威武,很能给人安全感,至于会不会疼人……
明娆想起前世那些周到体贴到方方面面的生活琐事,内心赞同,的确很会疼人。
可惜,在仅有的那三个月的相处里,她只顾着躲着他,直到最后的时刻才知道他的用心,当真是太迟了。
明妘虽说是在诓她,但不可否认,句句都是实情。
明妘虚情假意地夸完虞砚,见明娆并未起疑,像是信了她回心转意,终于满意离开。
明娆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没有将看到王骏阳与别的女子私会的事告诉明妘,她又不是菩萨,没好心到替总是要害她性命的人着想。
夜晚,明娆从床榻里侧的一个木匣中拿出一瓶药膏。
这是之前在宫中,被虞砚伤了肩膀后,她找二哥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