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幽暗,房内静谧无声。
明娆褪下衣衫,望向腰间,腰窝处有一块不大的痕迹。
忆起白日那双铁臂缠于腰间,轻叹了声。
没想到,这药膏这么快就又派上用场了。
……
……
酉时。
景玄帝在太后的寝殿用过膳后,与太后闲聊。
“安北侯又到你那儿去了?”太后执笔在奏折上做朱批。
陆笙枫软骨头似的倚靠着软榻,目光炯炯地看着书案后的勤政的美艳妇人,笑了。
“哪能啊,许久不来了,他可没那么喜欢我。”
陈琬柔凤眸凝着冷意,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坐没坐相。”
陆笙枫被这一眼看得后颈发凉,顿时收了懒散,坐得笔直。
他生母早亡,算是被太后养大的。虽说太后在功课与政事上对他的要求算得上宽松,他喜玉,她便纵着他学习玉雕,但在平素仪态的规矩上,算得上严苛。
登基半载,已然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他还时常做起被太后惩戒的梦。
陆笙枫轻咳一声,从旁边随便捞起一本书,始终挺直腰板,“都是跟阿砚学的……”
“近墨者黑。”陈琬柔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