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原燎边拆疗养院给的碘伏棉棒,边随口解释。

前座正开车的司机冷不丁听到这么句话,诧异地看了眼车内后视镜,发现原燎竟然是在跟怀里的奶猫说话,惊疑不定收回了目光。

他知道因为某些原因,小少爷跟母舅周家这边联系完全断开,最近能找到他也是撞了巧。听说原燎在父亲家一直饱受欺凌,性格孤僻阴郁,他打见原燎的第一眼就心里发怵,那种幽深冷漠眼神不知沉淀了多少阴暗经历。

但原燎现在看着小猫的眼神,虽然还是淡漠沉郁,但总归是温和了不少。

估计幼时玩伴也只有宠物了吧?

司机在心中唏嘘不已。

“喵……”苏小酒怂怂地叫了声,努力抽回小短腿,奈何原燎禁锢的两指牢固如铁。

脚上的伤口虽然疼,但他的恢复能力挺强,很快就能自己好。

但要是涂了药,光碘伏或者酒精那个味道,就能直接把嗅觉格外灵敏的小猫送去世。

更别说肉垫上沾了东西,作为一只猫,苏小酒压根控制不住去舔掉清理的热情。

“老实点。”原燎铁手无情,直接把棉棒擦上去了。

“喵!喵喵!咪咪咪——”

苏小酒顿时像条被扔进油锅的活鱼,翻腾挣扎,喵喵惨叫,引得司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司机汗颜,决定还是收回刚才觉得原燎对猫很温和的评价。

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来救小猫咪。

原燎把四只爪爪全都擦完,才撒了手,早炸了毛的小奶猫立马窜地远远的,差点上了车顶倒挂着,最后窝在后座另一位置的角落里,抬起短腿舔肉垫。

还没舔两口,小奶猫又被某人的手无情提起后颈,苏小酒呲着牙在空中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