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当然要再去了。
一连又是去了一个多月,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每天都是赵韫吩咐她做各种事。
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活,丝毫不费体力。傅闻钦发现了,都是些赵韫以前会亲自做的活,现在他不做了,吩咐她来做,他看着她做。
直到有一日,傅闻钦过去时,看见赵韫没穿衣服。
他寸缕未着,刚沐浴过,头发还有些湿。
傅闻钦看了一眼,道:“你忘穿衣服了。”
然后赵韫笑了,“你来替哀家穿,如何?”
之后的很多事,就那样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男人很奇怪,他看起来那样深谙此道,却连接吻都不会,只会小口地啄着亲吻。
傅闻钦尽职尽责地教了他。
初次体验的时候,赵韫显得很惊恐,他睁着眼睛,被动地张着嘴,好像都不会动似的。
“好奇怪......”他被亲完,湿漉着唇瓣呢喃,“麻麻的。”
傅闻钦又含住他的唇,完完整整地亲了他一遍。
她教了赵韫很久,才教会赵韫怎么才能在接吻的时候收住他的口水,每次谈到这个话题,赵韫都会非常不好意思。
他觉得他才是年长者,理应是教的那一方。
实际上,傅闻钦活的年岁要比赵韫长很多。
“傅闻钦!”男人半天没等来回答,斥了她一声。
傅闻钦从长久的回忆中抽出神来,平静道:“是一见钟情。”
不论是解释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想,那都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赵韫拽着她襟前的衣服,要她给个确切的说法。
“就是刚好是你,刚好喜欢。”
她把赵韫软软搭在她胸口的手握住,亲吻着他透粉的指尖,小心地用指腹揉一揉。
男人实在太娇弱了,在她身上抓一抓,他的手指都会变红。
赵韫听得一下子受用起来,又细声细气地“哼”了一声,枕在傅闻钦怀里。
半晌,傅闻钦还是没从自己的思维圈里跳出来。
她眉心一蹙,严肃地对赵韫开口道:“我直觉这个许清似乎是个什么比较重要的人。”
她从不会觉得任何人熟悉,上一世她把自己的社交圈子以赵韫为中心,分成了对赵韫重要的和不重要的,既然许清这个名字一说出口就让她心里跟着一沉,便明显是对赵韫来说重要的那一方。
可她全无印象,根本记不起来此人的模样。
赵韫道:“你不妨去看一眼,他就在福宁殿。”
傅闻钦垂眸看着赵韫,男人在认真地和她这样说,没有生气的意思。
她便道:“好,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傅闻钦的行动很快,她依旧不按寻常路走,鬼魅般的身形穿梭在皇宫之中,来到福宁殿,她对外间的李寻点了点头,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去。
内殿传来几声呜咽,发出声音的人似乎非常痛苦。
傅闻钦轻轻掀开幕帘,往里面瞧了一眼。
床上束满了红绳,有一个肤色白皙的男人被蒙着双眼,他四肢都被紧紧捆着,傅闻钦只看了一眼,就在那个男子身上发现了至少五六处血痕。
缓缓地,脚步声传来,床上的男子立时变得惊恐。
傅闻钦调转了方向,然后看到舒眷芳手中,拿着一个银色的精致小碗。
“朕听说,活人在潮.热的时候被猛灌了水银下去,到死都会保持生前的模样,朕想试试。”
傅闻钦听见男子惊恐地呜咽出声,她暗叹一声,一道劲风甩过,再往里看时,舒眷芳已经倒地不起。
她这才快速走进屋内,随手抓起一件衣服罩在这个或许是许清的男人身上,斩断捆着他的那些红绳,才伸手拿下许清的眼罩。
是他。
傅闻钦看清此人面容,一愣。
“你是谁!”许清吓了一跳,连忙拉紧自己的衣服。
傅闻钦为表立场,让开身子让他亲自去看舒眷芳的模样。
“她手里端的真的是水银,若不是我,方才她也真的会给你灌下去。”
许清看清那打翻在地上的小碗中流出的银白色液体,后怕地抖动起来。
“你说了什么话,惹得她要你的命?”傅闻钦淡声询问。
许清整个人又是发抖,又是流泪,喃喃道:“我...我不过是说了句陛下最近可要小心警醒着,她......陛下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