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吸了口气,很有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你如何得知吴小公子碰不得花粉?”
马七仍目瞪口呆,李凤璟却是回了神,他板着脸上前将贺若真挡了个严实,极为不耐的朝马七道,“看够了吗,问你话呢!”
马七这才如梦惊醒的啊了声。
李凤璟气的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叉腰,怒目圆瞪,“你夫子如何教你的,如此盯着姑娘家看,简直好生无礼,与那登徒子有何区别!”
众人闻言,皆神色不自在的偏了头。
虽无恶意只是出于惊艳,但直视姑娘这般久的确很是无礼,不怪人公子发火。
马七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他磕磕绊绊的挤出一句话,“我,我没上过学,没有夫子。”
李凤璟因这话一怔。
但为何不上学这句话他生生的咽了回去,他下意识觉得问出口会有些不大礼貌。
于是,小殿下别别扭扭的皱眉问,“我姐...我恩人问你,如何得知吴小公子碰不得花粉?”
贺若真挑了挑眉,小殿下这是坚持不肯唤姑姑。
马七整理好心绪后,才垂首回道,“是吴父同我说的。”
“他为何会提及此?”
马七这回不敢再去看贺若真,只低头如实回道,“他当时要了点心,特意嘱咐说点心里不可加花蜜,还说吴小公子碰不得丁点花粉,严重时可致命。”
“这种事应算私密,何须加后面那句。”
贺若真意有所指道,“若有心怀不轨者或是仇家知道了......”
那就杀人都不用刀,给他迎面闷一堆花就能要命,既然吴父爱子如命,如何会将儿子致命之处说与旁人知晓?
“后院有一棵桃树,此时正值花季,有一截枝丫已延申至天字一号房的窗户口,若吴小公子当真碰不得半点花粉,吴父为何不要求换房。”
众人突觉眼前一亮,所谓的死循环终于找到了个口子。
李凤璟回头看向贺若真,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耳尖蓦地一红,眼里满是复杂,他磨磨蹭蹭半晌才挪到贺若真身边,几乎贴着贺若真耳边,咬着唇问出口,“你...你...宿在里间?”
不然,她怎知桃枝进了窗户。
而里间只有一张床,那她岂不是与他宿在同一张...
贺若真深吸一口气,“......”
“屏风外还有一个窗户。”
李凤璟一愣,当即明白是自己误会了,慌忙挪开身体,将靠过来偷听的三尺撞了一个踉跄。
贺若真想起那句女流氓,咬了咬牙,憋着一股气道。
“怕你又被人卖了,便在屏风后等你醒来。”
段忱去捉拿钓出来的人贩子,离开前不放心留小殿下一人在房里,才去请她守在外面!
她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人就醒了,气势嚣张的骂她女流氓!
李凤璟低着头,又丢人了!
但是...她竟在那里守了他整整一日?
小殿下的脸霎时间就红的似能滴血。
就在此时,杋城的府衙来了人。
“何人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