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满满缩着身子,几不可察的远了他几寸,当然她不再言语刺激,而是采用怀柔之道,“世子哥哥,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因着祖母乍然而去,我多是恍惚度日,是以便想得茬了。”
萧玉信怜香惜玉得很,此情此情,他以为当佳人在怀好生安慰才是,哪知他一伸手,陶满满就颤栗惊惶,瑟瑟发抖。
想来方才着实把他吓坏了。
他也不强求,“满满你能懂我便好,这世间,再无一人如你。”
陶满满闻言直想反胃,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嫌恶,她演的愈发投入,“我知晓的。”
“世子哥哥,这样可好?祖母因我而去,我始终难以释怀,你能给我些时间吗?让我沉下心来自省一番,待日后,定然不负你的期望。”
这才是自小相识的那个温柔恬静的满满妹妹呀!
萧玉信很满意陶满满的转变,加之陶闻溪在夜宴上光芒微露,已经引得不少世家子弟的青睐,他不便在此耽搁,果断道:“也好。”
“有甚难处,只与我开口便是。”
“嗯嗯。”
送走了瘟神,不多时吴宝仪便风风火火的来了,还一面抱怨,“当真烦人呢!那御史家的二郎长得歪瓜裂枣,他母亲竟想与我攀亲!还拦着我碎碎叨叨不放人,可讨厌了!”
她喋喋不休,赫然发觉陶满满没应声儿,这才借着月光仔细了瞧她,小美人脸上的泪痕斑驳,还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呢!
那暴脾气旋即被点燃,她恶狠狠的问,“谁欺负你?!青芜殿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