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出现的一刻,周叔旦感动得两眶热泪盈满,紧抓着谢夙秉的腿儿不放,道,“老道就知晓皇上、师妹定然不会落下我!”

谢夙秉嫌恶地睇了他一眼。

但,想到他千里迢迢保护自己的孩儿,还因而深陷险境,这会,才忍住要一脚踹开他的冲动。

傅令曦赶忙喂了脸色青如菜色的周叔旦,喝了一樽的灵液。

瞧他恢复了不少体力,有了精力,又听他喋喋不休地讨好,“果真师妹就是真……”爱。

后面那个字眼,在某人淫、威的威慑之下,他只得讪讪地咽了回去,改口道,“师妹,老道能与你结缘,真是三生有幸啊。”

这国师要在作死边缘徘徊,她还需不需要助推他一把?

他们来就是落下他,谁让他修为不达标!

见谢夙秉脸色比灶底还黑,傅令曦嘴角抽了抽。

最终,不忍心碎了他的玻璃心,傅令曦面上溢满了‘关爱’,道,

“咱们怎么会落下国师呢,不过,国师这修为也真叫人不忍直视,何着几时该是进修进修,莫说要护得皇上一二,能自保性命也对你是大有裨益不是么。”

可不是这理儿么?

周叔旦听得一耳朵,脸都臊得慌。

并非他不修炼,而是没法跟眼前的三位修炼妖孽可比!

又差点儿郁卒了他。

见爱妃毫无掩盖地嫌弃,谢夙秉心才舒坦了些,深邃的眸底满是嘲讽之色。

周叔旦捂着发疼的胸口,不得不艰难地跟在二人身后,离开了地牢。

克伐等人赶来之时,院落外都来了一拨又一拨人、衙门的衙役,将他们团团围住。

而院落内。

为首的衙役都头,腰间佩刀一抽,指着谢夙秉等人,喝道,“你等何人!竟敢擅闯民宅!”

“你哪只眼瞧见我们是擅闯,而非被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