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头被横出、拦在谢夙秉面前的周叔旦,出言给噎住,瞪大着一双牛眼,吹胡子瞪眼地怒目道,

“大胆!此处乃太守夫人私宅,岂容你等一派胡言、栽赃污蔑之理!”

“太守夫人又怎么了?这地藏污纳垢,本国师还要治他太守之责,管制不力之罪呢!甚么人能否放进城里!

他身为洮阳太守,欺上瞒下,又未对管控城里进出,查核不明人的身份,你等知罪否!”

都头被周叔旦骂得一头雾水,又听他自称国师,心有几分忌惮,但,瞧他一身的狼狈,他不觉又硬气起来,“你,你说你是国师,有何证据!”

证据嘛,他还真有!

说着,周叔旦往怀里掏出一块崭新的令牌,直接朝那都头丢了过去,“睁大的你狗眼!”

这还是在不久之前,从抠搜的泰雍帝手里抠来的!他还没舍得拿出来使过!

一道亮瞎眼的影子迎面砸来。

都头好不容易接住,低头一瞧,不得了了!

差点儿吓得把手里,那烫手的令牌给丢了出去。

他想起不妥,又忙收住。

还给他不是,不还也不是,捧着跟易碎的娃儿般,只得“扑通”的一声,跪地下来——

见其扯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讨好道,

“属下不知是国师大人,太守大人亦未知您微服前来,这不怪属下眼瘸不是?”

“那城里发生甚么?你们可都心知肚明了吧!”

周叔旦偷偷乜了一眼,一旁脸儿比墨砚还要黑的谢夙秉,见其不打算表明身份,他便端出他国师的范儿,继续质问,

“洮阳太守可在哪儿?本国师不惜以身涉险,替你等揪出南虿的奸细,你等可知闯了大祸了?”

闻得周叔旦要找太守大人,都头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战战兢兢地回道,“属,属下,已是派人前去禀告,相信大人很快便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