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少年扑过去,从魏青筠手里接过提包拎到厨房,见师父没起疑心,他赶忙问:“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魏青筠喝了半碗凉开水,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何大善人的名号不是白担的。”
“那就好。”林占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见魏青筠这般模样,他也笑得开怀,一些心思却在这个黄昏争相涌入脑海。
少年觉得困惑:“师哥,你说咱们为了好好活着就已经尽了全力,那些富贵人家不缺吃穿,为啥还不能老老实实过好日子?”
“哦?”听他这么说,魏青筠来了兴致,思忖了一会儿,轻笑着反问:“那你说,幽王烽火戏诸侯,江山都不要了,只为博美人一笑;玄宗坐拥盛世天下,却偏爱一骑红尘妃子笑,又是何苦来哉?”
“那不一样,他们大抵是痴迷吧。”林占愚一本正经地回道:“就在那一个痴字,神魂都颠倒了。”
“别胡说八道了。”魏青筠只觉得离奇,他拍了一下少年的头顶:“小孩子家家,哪里知道什么是痴迷,什么是神魂颠倒?”
“我当然知道。”林占愚立刻反驳:“我看到一个人,我什么都不想了,就觉得他做的都是对的,我都得跟着随着,这便是了。”
说罢,他盯着眼前人,用极小的声音说:“师哥,我觉得如今我对你就是这般。”
少年最后那句话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魏青筠压根没听清。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因为魏师哥听了前面几句之后,顿时觉得有些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