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小姐,她是个速记员,由于误会以为佩玛绩小姐需要她去工作,才到她家去的。发现尸体的是她。佩玛编小姐大概就在那时候回来。”
柯亭太太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要命的事,”她说:“真是要命!”
“什么时候,我们可能需要你去认尸,告诉我们你是否曾经在威尔布朗姆胡同看见过这个人,或是这个人以前曾经拜访过佩玛编小姐。佩玛绕小姐很肯定他不曾去过她家。现在,我有几个小问题想要知道。你能想一想客厅里有几只钟吗?”
柯亭太太想也不想,立即接口道:
“角落里有座大钟,大家称它做老爷钟,还有就是墙上的布谷钟!有只鸟会蹦出来,发出‘布咕’的声音,有时候会把人吓一跳。”她又紧紧加了一句,“这两只钟,我都没有触动。从来没有。佩玛蠕小姐喜欢自己上发条。”
“这两只钟没有问题,”探长向她保证说。“你确定今天早上房间里只有这两只钟吗?”
“当然,还会有别的吗?”
“譬如说,你有没有看见一只四方型的小银钟,人们所谓的旅行钟,或是一只镀金的小钟——放在火炉架上的,或是一只瓷钟,上面绘有花卉——或是一只皮钟,钟面一角有‘roseary’几个字?”
“当然没有,没见过这些东西。”
“如果有的话,你一定会注意到,是吧?”
“当然。”
“这四只钟的时间,都比布谷钟和老爷钟快了大约一小时。”
“那一定是外国钟,”柯亭太太说。“有次,我和我丈夫坐飞机到瑞士和意大利游玩,那里的时间就整整快了一小时。
一定是和共同市场有什么关系罢。我不喜欢共同市场,我先生也一样。对我而言,英国已经够好了。”
哈卡斯特探长不愿卷入政治中。
“你能否告诉我你离开佩玛编小姐家的正确时间?”
“十二点十五分。”柯亭太太说。
“佩玛练小姐当时在家吗?”
“没有,她尚未回来。通常她都是在十二点和十二点半之间回来,时间不一定。”
“那么——她是何时出门的?”
“在我到那里之前。我的时间是十点。”
“峨,谢谢你,柯亭太太。”
“这些钟似乎怪得很,”柯亭太太说。“也许佩玛缩小姐曾经去过拍卖场。它们是古董吗?听你说的,好像是。”
“佩玛蠕小姐经常到拍卖场去吗?”
“大概四个月前,她买了一张长毛地毯,蛮新的。她告诉我说,非常便宜。此外,还买天鹅绒窗帘,需要裁剪一番,但就跟新的一样。”
“‘但是她很少在拍卖场买小古玩,或者图书瓷器这类东西吧?”
柯亭太太摇摇头。
“据我所知没有,可是说实在的,拍卖场的东西没啥好的,是不是?我是说,当你辛辛苦苦搬回家后,常常会自言自语:‘我买这东西干啥用呢?’有一次,我就买了六罐果酱,每次想起来,都有受骗的感觉。还有那些杯子、碟子也是一样。我在星期三的市集上可以买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