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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静倒深感意外,便与她慢慢聊起茶道来。

一边侍立的红杏和金月二人见他们所聊甚欢,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子韶也听得云里雾里,见那两位婢女退下了,也忙跟了出去。

子韶一出去,就兴致勃勃地问她们道:“你们家翁主,是不是对我家公子有意思呢?”

红杏掩唇笑道:“还不明显么?”她眸子一转,试探道:“不知这位大人可否透露一二,成大人是否对我家女郎动心了?”

子韶无奈地耸了耸肩,“可我也不知道啊。”他回头看了看屋里,又低声道:“不过,我还是头一次见公子待人这么有耐心,你们翁主也很厉害啊,好像懂很多的样子。”

“那是。”金月得意道:“我们小娘子自小家教严苛,何止茶道,小娘子还擅绘山水,弹琴吹笛亦是略通一二,此外,诗文书法更不在话下,你别瞧她性子活泼,实则找遍洛阳,也甚少有官家小姐能与她媲美的呢。”

这句话是不是吹的,暂且不说。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将暗时,谢映棠才唤了金月进来,让她准备上好的纸笔,备好镇纸砚台,将桌案清理干净。

成静站在桌案前,左手微敛阔大的袖摆,拿起上好的笔。

谢映棠舀了一点清水入砚台,抬手亲自为他磨墨,待墨汁渐渐充盈,她便放下墨锭,对他微微一礼,“多谢成大人赐教。”

她想看他的字。

成定初神童之名自幼年开始,后来作为太子伴读,所见的都是朝中大儒,目光所及都是天下之最。

他自从入朝,便甚少再有闲心做这等风雅闲适之事,如今写给她看,也实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