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好兴致。”
兰泽走近,婢女将桌上已有些凉了的茶换下,新茶茶香四溢。
周慕白又低头看向棋盘,不予理会,战兰泽也不恼,“都下去。”
婢女应声退下,战兰泽看了眼那棋,淡笑:“这几日乔儿没来,实则有事,还望周大人莫要怪罪。”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倒了两盏茶,一盏放到了周慕白手边。
后者倏地皱眉。
战兰泽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袖,遮住了方才露出来的暧昧抓痕。
“让大人见笑了。”
见周慕白面色阴沉,他继续道:“听闻周姑娘即将临盆,周大人也是要做舅父的人了。不妨也再等等,若是周乔也有了,大人在南楚吃过满月酒再回北晋也不迟,如何?”
“战兰泽。”周慕白盯着他,“你是何时发现端倪的?”
闻言,战兰泽轻笑了声,端起茶饮了一口。
“周大人棋局精妙,本是天衣无缝。又恰逢南楚与草原盟约的十年之期将至,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听闻草原异动之时,我并未怀疑到你身上。但随后便传出草原想与南楚联姻的风言风语,还要将延拓的掌上明珠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