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玹轻启薄唇,正待责罚,腰后多了双手拉住他的衣角,怯怯地扯了扯,“世子!”
魏玹回头冷冷地看她,“你闭嘴。”
沈漪漪手猛然一缩,咬了咬唇,还是奓着胆子不撒手道:“不怪她,是我……是奴婢自己摔的,杏儿她也不知道。”
“世子。”杏眼盈盈如水,泛着淡淡的红,乞求地望着他,乖弱地真跟只小兔儿似的。
魏玹眯了眯凤眼。
装得倒是楚楚动人,但他知道,这丫头心里没藏好事儿,该是净想着如何骂他才是罢?
不过,需先罚了这婢子,再来罚他的小奴婢。
“罚一个月月例,”世子爷极有威严地道:“湛露榭不养蠢人和不长眼的奴才。”
春杏没比沈漪漪好到哪里去,吓得差点三魂没了七魄,闻言忙千恩万谢,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魏玹打开瓷瓶,走向床榻。
沈漪漪想到魏玹刚刚说的“湛露榭不养蠢人”的话,下意识畏惧地往后缩,“奴婢自己来就……啊,疼疼!”
魏玹捏着她的脚踝,将药膏揉在红肿处,沈漪漪疼得汗珠子直往外冒,好在魏玹也就是吓唬吓唬她,手法慢慢缓了下来,直到清凉的药膏滋润进她的肌肤里去。
今日吉祥走后,她心中胡思乱想,以至于下月阶时一个没注意踩空跌了下去。
本以为揉几下等第二日就没事了,哪知道魏玹会那样用力折她的脚踝,不光是脚踝,她的腿都要掰断了……
魏玹去净了手,回来的时候小奴婢已经穿好了亵衣坐在墙角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