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主子就没详说了。好像有些难以启齿,一直强调自己是贵女。”
严笳一思量,吩咐白灼道:“拿着严辞的画像,去各家青楼楚馆问问。事儿别闹大,到底顾及着严姨娘的名声。”
絮絮头脑嗡的一下:“您,您是说”
严笳并未搭话。她心里七上八下,若能把人救出来,都已是天大的好事。
秦淮河上,咿呀呀的江南曲调让心情愉悦。一处名气甚大的教坊,刚刚新收进一批新货色。
“小蹄子,脾气倔得很!到了这里,你也只能认命!”老鸨见多了骨头硬的,若不是这个姿色容颜太出众,她早就鞭子上身,看她还倔不!
只不过这个货色皮肤养的极好,老鸨怕留下伤痕,失了美感。她还指望其成为教坊里的招牌了!
“看你的样子,以前也是个官小姐。不过既然落到这里,以前的一切全当黄粱一梦罢了!”
“姑姑,我真是被人骗过来的。你送我回家,我给你大把大把的银子!我是姚国公嫡孙的妾室,我真没骗你。”
因为三天没有进饭,严辞说话有些力不从心。
“这话你已经说了有三日。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是官差送来的。他们有你的逮捕批文,你是罪臣之女,被判充作官妓。别人都还能赎身,你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严辞害怕得颤抖,若是等老鸨的耐心耗尽,也不会管什么自己愿不愿意,必定是强行接客。
她怎能不怕?
姚府的下人寻着踪迹来到此间教坊,出面认人的是老鸨身边的丫鬟,只见她摇摇头,说了句“不认识”。
下人是严笳屋里比较得力的奴仆,他察觉出丫鬟细微的异样。就借口来楼里潇洒,等丫鬟退去时,悄声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