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这样的心里的愧疚在一瞬间涌上来,漫灌在他眼眶,“卿言,对不起,对不起”
他含泪,痴痴凝望她,不知所措。
容语似是醉着,又似虚弱到了极致眼底的酡光若隐若现,
“殿下放开我”
朱承安怔了一下。
“谢堰不会来的,放开我殿下,放我离开,今日之事我不追究往后我不干涉党争”容语用尽力气,眼皮一坠一坠的,似浮木,
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朱承安就此袖手,她便看在阿兄的面上,不与他计较。
她只杀了刘吉,其他诸人她可以放过
朱承安听出她语气的失望与哀切。
“你怎就料定他不会来?”他颤声问,不敢去看她的眼。
容语喘/息着,不可置信望着他,“刘吉昏了头,殿下也是吗”
朱承安眼里缀着一些看不懂的神色,是陌生的。
他心绪纷乱复杂,他倒是不乐意谢堰来,若一个理性克制的人,骤然因为一个女人赶赴死地,他该是多在意容语,朱承安不愿意自己的人被别人觊觎。
可事情做到这个份上,谢堰不来,全盘皆输,他甚至自私的想,早点将谢堰这个心腹大患除掉,也好。
容语不欲与他纠缠此事,身子颓力地歪向一侧,阖目呓语,“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