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安见她这般虚弱,心疼到了极点,他柔声道,“卿言,我放开你,但是我陪着你,可好?”
等着谢堰来,等着谢堰死。
容语闭着眼没搭声。
朱承安将缚在她身后的绳索给解开,容语顷刻如蝶翼般柔软地扑在了地上。
“卿言”
朱承安连忙将她扶起,顺势往怀里一带,将她抱住。
她软得不可思议,呼吸更像是钩子,一点点渗入他心尖,将他内心深处最阴暗最原始的念头给勾了出来。
这一刻,他闭上了眼,两行眼泪顺着嘴角滑落他唇齿,他舔着那咸咸的味道,自暴自弃地想,任凭她恨他吧,总之,从这刻起,他不想再撒手
容语的药性已发作,可她脑海却异常清醒。
这都归功于北鹤对她的训练,每每墩子帮着爹娘看牛割草时,北鹤便将小小的她给扔到山林里,她要与野兽搏命,她要克服阴森幕林带给她无边的恐惧。
她异于常人的坚韧便是在这当中历练出来的。
无论何种境地,她都不会放弃,也不可能放弃。
朱承安将她的脸给捧了起来,伸手将覆在她脸颊的发丝给拨开,露出她一双湿漉漉的眼,那双眼又恰恰与他对视,盈盈的,如皎月明亮,又比芙蓉娇媚。
他几乎看失了神。
任由四肢五骸的火往他胸膛窜。
下意识的,往她靠近唇峰快触及她面颊时,
被迫依着他的容语,在这时柔声开了口,
“殿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