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在边关时,便听谢堰提过,他早早暗中修书去了女真族,以开市为条件,引诱女真出击,想来是已成气候。
刘承恩双手搭在椅上,目光蕴长绵和,“谢清晏文成武就,年轻一辈无人能望其项背,想当初他铿锵激昂立下军令状,谁又能料到他真的能活着回来呢。”
“这等能耐,堪比肩当年的北鹤,与太傅李蔚光”
容语闻言默然未语,她与谢堰共事这段时日,对他算有些了解。
旁人都以为这位谢二公子会走文臣路子,却不知他暗中钻去军营,悄悄与几位将士演练空心阵,这次出征,他从京中带去的兵,也皆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北探蒙兀,东联女真。
河套一役,耗了他十年心血。
所谓的运筹帷幄,不过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默默钻营罢了。
容语合上册子置于桌案,问道,“谢大人回来了?”
刘承恩颔首,“两个时辰前回来的,最多歇上一夜,又要去边关,陛下准他携礼部与鸿胪寺两位堂官同行,主持求和一事。”
容语见刘承恩露出疲惫之色,便伺候他歇下,回到自己值房。半年前陛下将隆安公主许给了兵部尚书陈循的儿子,年前出的嫁,福儿成了陪嫁宫女,容语回京见过福儿一面,明确告知,希望她能嫁一户好人家,福儿见她平安回来,哪里还奢望旁的,啜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