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堰知她寻找王桓的骨灰坛,连忙安抚,“我已将他安放在棺椁里,卿言,你今日得送他回家”
回家
容语酸涩地嚼着这两个字,泪水再次漫盖出来,无声无息地淌一会泪,她擦拭泪渍,闭目颔首,
“好”
谢堰见她情绪好转,便谈起正事,“卿言,有一事,你得做好准备,你的御马监提督怕是保不住了”
容语愣了一下,没做声,也没什么表情。
谢堰再道,“你头一回携兵出征,还算是情有可原,文武百官念你功勋定会替你说情,但你犯了第二次,都察院和端王均会咬着不放,陛下虽能体谅你,却还是会夺你的职,以给百官交待。”
容语默了一阵,嗓音依然又干又哑,“无妨,以我个人的前途,换取百姓十年安宁,我甘之如饴”
巴图阿汗一死,蒙兀没了主心骨,定会陷入内乱,届时谢堰再分而化之,该招揽的招揽,该驱逐的驱逐,必能让边境平定数十年。
少一场战事,便少一些妻离子散
谢堰原想说可能会牵扯东宫,见她看淡,遂不多言。
他那日当众缴了她的令牌,不就是为了让她退出这一场夺嫡争端么?
“我还要在边关留一段时日,整顿防线,招抚降卒,处理善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