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骤然眼珠儿一溜,计上心头,笑眯眯与玲华道,“卿言伤重,万一夜里有个什么事,没个人在身边不妥,这样,玲华,你去外间收拾一处出来,待会我吩咐侍卫抬来木塌,夜里我便守在外头”
谢堰笔头一顿,抬目朝他看来,眼神冷冷清清。
玲华吃惊地望着王桓,她不是人吗?隔壁还有小内使的营帐,吱一声立马能过来,哪里用得着王桓。
她挤出笑,“王将军,这不合适吧?”
王桓双手搭在膝盖,大马金刀问,“怎么就不合适了?难道我对你家公公不好?”
玲华噎住。
王桓算看出这个玲华有些猫腻,卷了卷衣袖,凉凉道,“我与你家公公称兄道弟时,你还不知在哪呢?”
这话明面上是说给玲华听,实则是在敲打谢堰。
容语是东宫的人,你谢堰还曾想弄死她,现在又装什么好人。
谢堰自然闻出味来,将方子递给玲华,又接过玲华递来的茶,不慌不忙浅酌一口,
“王将军说的在理,容公公身负重伤,以防万一,营帐里确实得有人镇着,这样,玲华你再收拾一处来,待会我也搬入外帐,与王将军一同护卫。”
王桓眼顿时直了,咬牙切齿,“谢堰!”
塌上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嗓音,
“吵够了吗,吵够了就出去。”
二人被轰出了帐。
容语这番精疲力尽,浑身松懈下来,连着月事也提前来了,这可苦了她,人瘫在塌上动弹不得。
又不好与王桓明说,王桓得了机会便往她营帐闯,可愁煞了玲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