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华闻言并未接话,而是悄悄瞥了一眼谢堰。
谢堰果然顿了下,旋即一个眼风扫向王桓,“你确定要请医官?”
王桓气息一窒,猛地想起容语女子身份,万一被医官瞧出内情可就不好。
他脸上躁躁的,“那怎么办,卿言伤势这么严重,总不能白捱”
谢堰从善如流地笑了笑,“说得对,不能不管”于是,谢二公子往前倾身,干脆坐在了容语塌侧,“我来给卿言看诊。”
王桓脸色都变了,“什么意思?”
谢堰淡声道,“我少时身子不好,曾从名医过些皮毛,略知一二,替卿言把把脉开个方子,当是无碍。”
容语恰在这时,已写完折子,盖下印信,交予玲华,抬目朝二人看来,“怎么了?”
谢堰径直将她手腕拉出来,手指按在她手腕处,静息听脉。
王桓气不过,愤愤地哼了几声,一双眼直勾勾盯着谢堰那只手,怎么看怎么碍眼。
谢堰看罢,一面写方子,一面吩咐玲华如何照料容语,玲华满口应下。
王桓瞧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神嗖嗖戳着玲华,不恁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玲华一愣,冲他露出个浅浅的笑,“奴婢自然是公公的人”
“那你干嘛事事听谢堰吩咐?”
玲华不慌不忙道,“对我家公公好的话,我自然都听。”
“行。”王桓扶颌冷笑。
这厢容语费了一番功夫写折子,又累了,干脆闭上眼任由他们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