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眼肿如红桃,看得容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从红缨出事,她离开家,这两年居无定所,行李不过两三件,随时皆能利落转身,如今脚步还未迈,便有人对她牵肠挂肚。
福儿这份心意,虽是牵绊,也是真心实意。
容语站在门口劝道,“我不过是个监军,又不去前线上阵杀敌,能有什么事?你放心好了。”
翌日,容语将随军出行的消息传了出去。
在府内闷了好几日的朱赟,急吼吼入宫寻她,可惜容语过于忙碌,他等了半日见不着人,便去了虎贲卫寻王桓,王桓一听容语要出征,急得拍案而起。
“她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不行,我要跟着去!”
“等等,你凑什么热闹”朱赟将他按住,“咱们得想个法子,拦住她。”
午后,朱赟又邀上许鹤仪,着人去请谢堰,谢堰去了二皇子府邸,许鹤仪闻讯倒是匆匆从衙内出来,三人在皇城附近的酒楼凑了一桌,朱赟问许鹤仪此事可还有转圜余地。
许鹤仪苦笑摇头,“文书昨日当庭便发放,陛下金口玉言,无转圜余地。”
朱赟一听慌了神。
王桓却是斩钉截铁道,“我去,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北征。”
许鹤仪沉眼瞧他,“军中有资历的将领多的去了,你是什么身份?陛下不会准许你出京,皇后那关也不好过。何况,昨日廷议已将出征将领名单定下,眼下你想增员,内阁也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