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又折回来坐下。
谢堰唤来婢子伺候容语净手,又亲自斟了一杯茶推至她跟前,与她一道跪坐下来。
容语食不言寝不语,谢堰不是多话的性子。
一顿饭吃得无波无澜。
容语看着自己这头一扫而空的碟碗,再瞅着谢堰吃得斯文,不免有些讪讪,她擦了嘴净了手,吃人嘴短,关心道,“谢大人伤势好全了?”
谢堰放下碗筷,目光不偏不倚望入她的眼,“好全了此行你可有什么打算?”
容语陷入沉思,默了片刻,摇头道,“还没想好,但有一点需牢记,蒙兀是强敌,绝不准许端王一党损公利己。”
“时辰不早,我先回宫复命。”容语这回不再迟疑,挥挥手匆匆离开。
谢堰站在廊下,静静等她走远,才打另一个方向离开。
容语回宫,立即被皇帝召见,皇帝将今日廷议决议告诉她,最后郑重道,“容语,你便是朕的眼睛和耳朵,前线的事,朕只信你,你可明白?”
“臣一定不辱使命!”容语心里清楚,明面上她是监军,暗地里还不知有多锦衣卫与东厂的爪牙盯着,她可不能大意。
是夜又去拜见刘承恩,刘承恩不放心她,里里外外将北境及主将底细说与她听,容语心里大致有了数。
回到自己值院,却见福儿坐在床榻早已哭成泪人儿。
她手里抱着一团衣物,该是在给她收拾行装,瞧见她回来,泣不成声,“怎么会遣你去前线呢?你年纪轻,哪里镇得住那些老将这一去,年前是别想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备冬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