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容语,一手扶在他身后,替他疗伤,轻轻一笑,“谢大人功夫长进不少。”
谢堰唇角溢出一丝苦笑,以剑撑地,捂住胸口嗓音沙哑道,“有容公公这样的对手,谢某想不上进都难”
容语故作失望,“哎呀,还当今日与清晏兄同舟共济,今后少说也算过命的兄弟,不成想清晏还如此生分”
这是讽刺谢堰刚刚一口一个“卿言”,转背又变脸。
谢堰身负重伤,哪有功夫与她斗嘴皮子,顺着她话头道,“我对李姑娘情根深种,还望姑娘不计前嫌下嫁于我,谢堰必倾诚以待”
容语:“”
台下章简吐出一口淤血后,还要提剑上台,却被端王拉住了手肘,端王幽幽望着台上气定神闲的容语,眸色苍茫,
“大势已去,今日就此收手。”
府外有虎贲卫为援,府内有两位皇子与长公主坐镇,再纠缠下去,也是于事无补。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端王拽住章简的手肘,问向身侧的王桓与许鹤仪,
“倘若本王就此袖手,两位大人可否当今夜什么都没发生,不去陛下跟前说事?”
许鹤仪望了一眼台上血衣飞扬的谢堰,敛眉道,“好。”
王桓也颔首,“一言为定。”
端王抬手,示意侍卫退去,随后咬着牙,朗声一笑道,
“李姑娘好琴艺,气拔山河,雷霆万钧,难以想象一女子能弹出这等杀伐之音,本王佩服。”
随后又雍容地环视一周,稍稍拱手,“今夜是一场误会,让诸位受惊,本王在此告罪,还望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