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容语半是搀着谢堰,半是躲在他身后,与他一道下台阶而来。
长公主满脸焦急迎了上去,从容语手里接过谢堰,见他浑身是血,心痛如绞,
“我的儿,你这是折腾什么呢!”
谢堰却顾不上答她,瞥见容语要离开,立即伸手拉住她,眸中似盛满了歉意,
“李姑娘,今夜因在下鲁莽,让你受惊,你一人独行不甚安全,在下送你回府,可好?”
容语满脸嫌弃,这人还缠上了?
长公主脸色顿黑,“不行,你身受重伤,岂能再受颠簸?那许鹤仪,王桓和朱赟不都喜欢她吗?随便挑一个送不行?”
谢堰面不改色道,“娘,儿子着实喜欢她,还望娘成全”
容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力抽手,怎奈谢堰咬死不放。
远处的朱赟瞧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兴冲冲奔了过来,伸手拽住谢堰手腕,
“你今晚将她连累得还不够?都伤成这样了,滚回去养伤吧!”
谢堰眸色灼灼望着容语,“我只与你说一句话,一句话便走”
这狐狸演戏演上瘾了。
容语无可奈何,看了朱赟一眼,又觑着谢堰,“好”
众人一道出了王府侧门,长公主立在马车旁,一面等谢堰,一面吩咐人去请医官。
谢堰与容语则踱步至对面的一颗槐树下。
谢堰伤势不轻,也着实力不从心,手扶树干闭目吐息片刻,清隽的脸褪去一切伪装,唯剩寂寥与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