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孩儿没银子了”
刘承恩瞅着她挠首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轻斥道,“你才多少家底,竟然打肿脸充胖子给那许鹤仪抵债,此事陛下也晓得了,笑话我养了个败家儿!”
容语一面不好意思,一面陪着笑,“孩儿有义父宠着,便管不着手脚,再说了,许兄也太可怜了些,回头义父遇见许首辅,还得说上他几句才行,有这么苛刻儿子的嘛!”
刘承恩也不舍得骂她,满脸怜爱,“你呀是不懂事,那许昱也是无可奈何,许鹤仪软硬不吃,铁了心不肯结林家这门亲,许昱是想逼他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好叫许鹤仪悔改呢。”
容语摇了摇头,“以孩儿对许兄的了解,他不乐意的事,怕是逼死他也没用。”
刘承恩长叹一口气,“年少轻狂,莫到老了后悔。”一面折入里间去拿银子给容语。
容语躲在珠帘外,也不敢跟着进去,呆头呆脑地等着。
刘承恩回来瞥见她那模样,又气又笑,将一叠银票塞在她手里,“给我省着点!”
容语稍稍瞅了一眼,不下五百两,登时露出讪笑,“义父,您对孩儿真好”
刘承恩笑眼眯眯,“得了,快去吧。”
容语出了宫,并未去市集,而是折去了李府西北院。
杨嬷嬷已等候她多时,伺候她换了一身衣裙,将备好的贺礼给她拧上,
“姑娘,需要奴婢随您去吗?”
容语摇头,提着礼盒往外走,“嬷嬷在家里歇着,等我消息便可。”
推开庭院的门,斜阳扑面罩来,映得她一张俏脸如莹玉生辉,她跨出门槛,却见巷口不知何时停着一辆马车,
须臾,车帘被掀开,露出谢堰那张清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