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疑惑道,“这是哪?”
夜风骤然灌入朱承安的袖口,吹得他衣袍乱舞,他眉目怔怔,嘴唇颌动了好几下,方才哑声开口,“这是南宫。”
容语还是不解,“南宫又是什么?”嗓音在唇齿打了个转,猛地想起了一个人。
当今陛下的皇位是打侄孙手里夺来的,继位后,把侄孙废为献王,而献王一直被囚禁在南宫,至今已有二十载。
岛上黑漆漆的,连只鸟儿都没有,实在难以想象有人居住。
不过至今不曾传献王薨逝的消息,想必还活着。
顾及朱承安的身份,容语几乎毫不犹豫拉着他往回走,“咱们快离开”
三人一口气下来太液桥,回到承光殿,扭头再望那座孤零零的岛屿。
月色已收,天际苍茫,烟波伴随着远处的灯芒流泻在琼华岛周遭,却始终入侵不去,那黝黑的森木里仿佛匍匐着琼楼暗宇,它无声无息的,在浩渺的长河里渐渐褪色。
翌日六月初六,正是小王爷朱赟的生辰,容语当了一上午的差,趁着皇帝午歇的片刻,寻到刘承恩告罪,
“义父,小王爷请我今夜过府赴宴,我少不得去街上置办些寿礼给他。”
刘承恩晓得此事,“听说是小王爷二十实寿,去年已给小王爷行了冠礼,今年也马虎不得,你去吧,替我也捎上一份贺礼。”
“成,孩儿也给义父备上一份。”容语原想孝敬孝敬刘承恩,一转身摸了下口袋,空空如也,方才想起自己把银子都给了许鹤仪,连忙折身过来,笑眯眯冲刘承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