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瞧了许久,半晌,颓丧地摇了摇头,“我没见过她。”
容语提起的心登的一下滑入冰窖,坐起身来,紧盯着他,“你真的没见过她?你仔细想一想,她与胜兰一道出宫,被韩坤带走了,韩坤不是你的人吗?把她带去了哪?”
原来容语是冲画像里这位姑娘而来。
朱佑安失望地瘪瘪嘴,将画像往容语身上一扔,苦笑着道,“我死到临头了,还能骗你?我是真没见过她,尤其这般貌美的女子,我若真见过,必定记得。”
眉心一点朱砂痣,明艳动人,能让人过目不忘。
容语颓然瘫坐在地,沮丧涌入心头,连日的疲惫令她眼中的血丝越发浓重。
红缨的失踪仿佛是一根绳,一捆一捆将她困得严实,她已闷得透不过气来。
总觉得有人在牵着她的鼻子走,偏偏又了无痕迹。
难道她寻错了方向?
“你与韩坤来往如何?他是否忠心辅佐你?”
朱佑安闻言呲牙笑了一下,露出一脸愁苦,“人心隔肚皮,那些大臣,嘴里说是效忠我,谁又知道他们真实底细?本王沦落到今日,成王败寇,已无话可说。”
容语蓦然想起,韩坤出事当夜,见过皇帝的人,除了朱佑安,还有东厂提督徐越。
当时她以为徐越在宫外,对此事不知情,立即将他排除,眼下细想,徐越堂堂东厂提督,手中暗探无数,岂会不知韩坤案子详情,或许他才是那一夜让皇帝改口压下韩坤一案的黑手。